好冷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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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留守，一直到初二晚上才回到家。回家前，台北已經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雨，柏油路面
一直都是處在被水浸濕的狀態，濕冷的天氣。還記得十二月底一月初的太陽，讓我原先以
為冬天已經過了，沒想從那之後就一直下雨下個不停。
九點多步出機艙，南部是比北部溫暖了些，但也不是我想像中的天氣。之前在北部唸書待
了不短的時間，也變的比較不怕冷了些；往年回家過年時，只要沒有寒流，我大概都穿短
袖衣物，就算是寒流的日子，也頂多是換成長袖衣物罷了，印象中已經好幾年沒有在回家
時穿過外套了。初二晚上，從機場等帶上車的地方向左望，路口的溫度計一直在十四度上
下。溫度有那麼低嗎？好久沒看過溫度計，冷熱畢竟是相對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在台北
時就知道會逐漸回暖的天氣，在初五晚上到了盡頭，回家穿夏天衣物的想法也沒能維持多
少天。之前高中唸書時的印象，冷空氣從北部到南部都要將近一天的時間，但這一次倒是
冷的很快。暖空氣好像在一瞬間就被置換掉了一般，我的手、腳也好像一起被置換掉了，
只留下更顯發達的痛覺神經。
嗯，好冷。房子四周田裡的水和稻苗的顏色也越來越冷了。天空依舊是灰白色的一片，偶
爾出現一會兒的陽光也沒有帶來溫暖的感覺，光線裡的熱似乎都被冷冽的空氣給抽走了，
只留下對眼睛的刺激。不記得上次在屏東感覺到冷是什麼時候了(雖然說過去幾年在屏東
也屈指可數)。長袖衣物拿出來了，大外套拿出來，厚棉被拿出來，冬天的感覺也出來
了。把外套的拉鍊拉到最高，讓鼻子以下全都壟罩在溫暖的呼吸裡。蚊子不見，青蛙不
見，蛇大概也躲起來了吧。池子裡的魚還是游來游去，想起魚群夏日躲在蓮葉下的樣
子，想起姪女幾天前把她在夜市撈到的魚放進去的樣子。嗯，魚應該也會冷吧，雖然水
的比熱比較大，不過這種溫度下它們應該也會冷吧。
閃掉了過年時最多事的除夕和初一，這個年假似乎有些不同，除了比較冷的天氣之外，我
不記得門口的春聯有沒有換過了，也不清楚往年春節都會做的事是不是真的發生過。也許
是因為冷天氣讓年獸都躲起來了吧，就像皇帝夏天從北京到熱河避暑一樣，年獸避寒好像
也是很合理的。不過似乎也不能去除生病了的可能啊。新聞報導裡說的春節期間有150人
因過冷而併發其他疾病因而死亡。年獸活了那麼那麼久的時間，也許身體也有些毛病也說
不定啊，高血壓、心血管疾病之類的。也許是太冷跑去泡溫泉，結果一不小心就只能去住
院了。好冷的天氣，在這麼冷的天氣裡還要被趕離人群的年獸，心裡應該也很冷吧，也
許。每年一睡醒就要被趕跑的感覺應該也不好受吧。
好冷的天氣，blog也冷了好一陣子。下午要回台北穿迷彩服了，想必更冷，尤其大頭皮鞋
好像完全不能隔絕冷空氣似的，總覺得腳趾喪失了一半的自主控制權吧。18週，嗯，好像
還是沒什麼變阿。下次放假要幹麻呢？當兵後的日子好像都是用放假當標的，其他的日子
幾乎是混沌一片啊，灰灰白白的，就像現在的天空一樣，每天就這樣睡覺、吃飯、睡覺、
吃飯的就過去了啊；A之後是B，B之後是C，就這樣一直數下去，總共也就是26個，終究
是會到Z。
好冷的年，什麼都是冷的，就連顏色也都是冷色調的。年獸呢？大約到南半球渡假去了
吧，我亂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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