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 1, 2007

聽風的歌

過去的一個禮拜,一些我不能控制的原因,多出了許多時間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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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手邊的只有一本,就是下頭這一本,所以我也只能把這本書翻上個好幾次。這種事情好像總是會發生,越不想碰到的事情就越是自己撞上身來。
聽風的歌的圖像
上一次看這本書,忘了是什麼時候,大約是入伍前的幾個禮拜吧。不過第一次讀完這本書的那一天,我是清楚的記得。今年八月二十六日,還待在學校等待畢業的我,遇到了暑假裡的最後一次停電,我帶著這本書到學校對面的Mos,配著早餐,在十二點之前看完這本書。這是村上春樹的第一本書,也是我自己認為看的第一本春上的書。據說(應該也是事實吧),這是一本小說,不過除了第一次我是從第一頁開始看之外,之後的幾次都是把書隨性的翻到任何一頁就隨性的看下去,這一次也是除了一開始從書首看到書末之外,剩下的就像是賭運氣一樣的從其中的任何一段看下去。

把小說當散文來讀的缺點,就是故事情節老是會在你的腦袋裡任意的重組,有點像是把好幾盒的樂高拆開混在一起玩的感覺,瞻之在前,忽焉在後,這老是會讓人有點精神錯亂的感覺,不過這對這本書來說好像卻是再適合不過了,前前後後的亂移可還是能維持住一種莫名奇妙的秩序。不過也許就是這種習慣,我老是記不太清楚故事的情節。

從夏天開始讀,讀到進入冬天的現在;我的身份也從學生、到失業、再到軍人;從新竹、到屏東、到現在的中壢。讀的次數越多,那種初讀時夏天清新的氣味就越來越淡(如果是季節的關係,那之後應當就會越來越能了吧),那種坐在海邊喝啤酒的感覺好像隨著漸強的東北季風,越飄越遠。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這禮拜在中壢,有人帶未央歌去讀,我是在國中推甄上高中後的閒暇時間裡讀的。很多事情或許記得,或許忘記,不過總是不可能回去了。持續移動的描圖紙總是還有對上的時候,不過空出的格子終究還是說出掩耳盜鈴的事實。

想起一件事,基於某些緣故,我應當會避免在blog上提及軍隊裡的事情。

局內人往往很難冷靜的去看待一些事情,即便這種冷靜不過是裝出來的。每次回想過去發生的一切,總有一種非現實的感受,好似把自己專屬的電影在腦袋裡播上一次一樣。有時半夜裡醒來,想起的卻總不是什麼大事,往往都是像一、兩年前走進書店裡買本書之類芝麻蒜皮的小細節,可這些事情,再次入睡而又清醒之後,就再也想不起來了。睡眠好像把記憶深處的碎屑掃了出來,而後一股腦的倒進馬桶裡,隨著抽水馬桶的聲響,呼隆隆進入不知通往何處的管道。

老實說,重讀了這麼幾次,我還是不記得故事裡的所有細節。幾個月前第一次讀完後滿是一種夏日海風的鹹味,而今再次重讀,卻是孤單、無奈、以及冷寂。這種反差我真的搞不清楚是從哪來的,書還是同一本,看的還是同一個人,歸咎於環境,大概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不負責任的想法吧。村上在三十歲前寫下這本書,在這本書完成近三十年之後,我在二十四、二十五交錯之時閱讀(上禮拜到醫院看病,電腦病歷資料上顯示的「二十五歲零個月」的確是觸目驚心)。文字是一種表達的工具,文學是一種表達的藝術,作家所要做的就是把寫作時的情緒滲透到看書的人心裡。這本書的情緒究竟是什麼?我想我還是不大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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